2007年4月28日星期六

是时候让王朔滚蛋了

作为一个被流行文化惯坏的人,我的审美一直格调低下。当然,我并不认为格调低下是什么罪过,但是我也不为此沾沾自喜。我的意思是,人应当变的有品味有内涵起来,而且也应当将这种品味或者内涵表现出来,这样才有利于促进社会的进步。我不喜欢有些人刻意的将丑陋或者蠢笨粉饰成美好和聪明,虽然这种姿态有时候看上去挺诱人,但是也带来了很多害处。比如王朔用自己的流氓文学枪毙了父系道德和精英思维的同时,也打开了犬儒主义和民粹主义的棺材,这直接导致很多人变得不再真诚或者不再严肃。

当年王朔以真小人的嘴脸和伪君子金庸、余秋雨们的比武,看起来根本就是爱人之间的调情。而有些人却总是在真小人和伪君子的命题上纠缠不清,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就跟前者上来直接把你妈操了,而后者打扮成你爸的样子把你妈操了一样——我不认为这中间有什么分别。秦晖写过一篇文章叫《不要民粹主义,也不要精英主义》,我的意思也是一样,我们既不要王朔,也不要余秋雨。我们要的是王小波。

自从这次王朔复出,红光满面的和我们所见过的高烧病人一样胡言乱语的时候,还有人对他的丑态跳脚欢呼,并且称赞他具备种种大智慧,是天才云云,我对此实在无法理解。对于一个包皮过长的口淫犯来说,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包皮割下来做成胶布粘在嘴巴上,而不是在电视机前展示自己的包皮有多么长。王朔这么多年来,所依靠的仅仅只是话语和姿态,并没有形成什么学说或者体系。王朔在摧毁了一套价值体系之后,并没有建立新的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价值体系。如果他的价值体系就是“我是流氓我怕谁”或者“无知者无畏”的口号,那么这未免有向毛时代复辟或致敬的嫌疑。

在朱大可《流氓的盛宴》一书的结尾,有一段文字可以算是对如今的王朔最好的总结:在所谓“内在超越”的范围里,流氓紧张地工作着,企图把一种高级的存在游戏(“禅”)提升到终极本文的地位,藉此造成人与神会合的假象,而事实上流氓就是它自己的神明,爬行于反叛和皈依、正义和无耻、英雄美学和无赖丑学的隙缝间,去谋求一个行迹可疑的家园……它们使痛苦在时间和空间方面征服了人,从一个沉重的本质里逃开,并且用那种游戏的、平面的、没有深度的存在去取代这个本质,流氓的使命就是如此。

从某种意义上说,王朔和他所批判的人物或现象一样,都只是大众文化的符号。在这种符号的背后,并没有太多值得咀嚼和挖掘的东西。在这与时俱进的时代里,当王朔还在用其一贯的方式缅怀大院历史,谄媚流行文化的时候,我们不得不说,是时候让王朔滚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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